当我缓慢地反映过来,已经10年了,挣扎良久的期末论文也完成了。09年仿佛8月28日明天未来本之前的记忆都被抹去了……那之后,却深刻到不愿想起。
北海道的日子太欢愉,欢愉到记忆仿佛只剩下年夜片年夜片斑斓的色彩,没有空位留给单调窘蹙的说话词汇去描述。那简直是个有魔力的处所,可以治好一切创伤。可是当回到拥挤的东京,那种魔力也跟着逐步消逝踪了。于是又糊口仿佛一个放在阴冷的地窖中的干瘦的橘子,见不到阳光。没有了营养也失踪去了水分。
想去一个阳光充沛的处所,让我的每一个毛孔在炙热的阳光下披发出烤焦的味道。三月想去巴厘岛或者夏威夷,可是没有人一同前往。对海有一份执着,火烧眉毛地想看海,想看北海道东边的海,看那种岩石高耸出海平面的非诚勿扰中舒淇跳下去的海、想看Okinawa的海,想看有纯净优柔的沙滩和勤恳的打鱼船的恬美的海;想看夏威夷的海,想看热带的带有点点白帆和朵朵白云的海;想看挪威的海,想看那种冰凉的安详的看着三文鱼流口水的海……
我喜欢两小我旅游的日子,无论和旻在北海道所有咖啡厅都打烊的严寒的陌头一边颤栗一边高声唱歌、和璨在丽江抛却了剩下的行程把实践酿成彻底的蜜月、和阿元在鼓浪屿沿着海岸一圈圈地安步、和安琪在上海的汤姆熊疯玩被偷得一穷二白,或是和葱在西安熟悉的陌头走啊走,或是开着某位同窗的车在我家四周无照狂飙……这是舒适协调的夸姣,却跟着我们慢慢长年夜越来越忙而变得豪侈
也许,我就是想要这样不安分的驿马命。在每个感受劳顿和暗淡的日子里,下一站似乎成了糊口的支柱。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狂热的旅游的欲望,心越来越远了,像风筝的线放得过长再也收不回来。驰念五道口,却没有勇气回去。就是因为都天都装作可以很欢愉,所以才偶然一个瞬间卸下面具的时辰彷徨失踪措。
一路低着头走啊走,俄然想要停下来,去一个没有人熟悉的处所,舒适地糊口一两年,打份没有手艺含量的工,不竭地换处所,不上网不打电话,只偶然从各个处所给远方寄寄明信片,像blueberry night。期待着有一天思考出一个功效,直到自己事实想要若何的糊口,直到有一天,想到一些人和事的时辰,可以用微笑庖代伤痛。直到有一天,可以好好面临曾经的这个城市这条街巷这个校园和走过的每一寸土地。
此刻天天坐在电车的第一节车厢,穿过郊野穿过村子,阳光照进来四周一片辉煌的苍白,耳边不竭响起“like dying in the sun,like dying in the sun”然后就感受若是真的能够这样舒适的dying in the sun 该是若何的幸福……
东京的路上暖烘烘的,在北半球最冷的一月,楠一脸苍白地说:我仿佛中暑了……眯眯说,把衣服脱了吧,简直是炎天……我脱下衣服露出半只胳膊说,真悔怨没摸防晒……说完这三句我们都倒了,很信用四周的人听不懂中文。。。
于是俄然又很想去北疆,想在盛夏带上我的旅行包和相机,搭个卡车穿越流沙滚烫的南疆沙漠,换上秋装去喀纳斯、去阿勒泰、一向到中俄交壤的绝顶,想看静静的挺拔的白桦林被皑皑的雪笼盖,想看姣美的有俄罗斯血统的新疆少女,想在炎天穿雪地靴带雷锋帽吃烤肉生火取暖。
《阿凡达》在日本12月就上映了,到了国内上映的日子才看的,所以挑到了最好的座位。可能是看了太多遍预告和出色镜头,或者是3D综合中从进影厅就有眩晕和反胃的感受,或者是写了一成天论文等诸多原因,起头并没有看进去。片子竣事,每小我都是茫然的神色,还没从情节里出来,直到楠说,感受糊口都没了意义,破衣服有什么好买的……于是我闭上眼,华锦绣的色彩和特效又扑面而来。若是有一天,我有机缘留在那样一个目生的星球,我会踌躇吗?
一天一天掰着指甲等候一月末去京都、二月中回家、三月上放假、四月头开学……细胞因为打算着一次次旅行而感动不已,想到往后的漂浮,结业便不再恐怖